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侵略者梦魇

第五十一章

陈然见大批敌人涌出来,立刻朝炮口放炮弹,苏振明也一起行动。“嘶嘶”吼叫,三颗炮弹呼啸而出,紧急着再来,又是三颗,再加三颗,接连不断,九颗炮弹连续爆炸。中野刚率领士兵跑出大门就被炮弹炸头上了,“轰轰”鬼哭狼嚎,中野当初被炸死,士兵也被炸死一大片。

枪声一响,在桥下隐蔽的徐铮山立刻知道情况不妙,马上命令向桥头冲锋。孟得江和其他战士跃上桥基,看见地堡里敌人正在向牛得草他们射击。他向肖德贵一打手势,命令他绕到地堡侧后向敌人攻击。

肖德贵趁地堡里敌人被牛得草火力吸引,敏捷地跃进到地堡死角,将一颗手榴弹塞进了地堡枪眼,只听轰的一声爆炸,这个鬼子终于被消灭了。

营房里敌人被炮弹炸得四散躲避,剩余一个副小队长代替中野来指挥,见桥头情况紧急,命令士兵赶紧支援桥头。

士兵出营房见桥头上仍然是自己人,有些伤兵懈怠了,“不急,阵地仍然在我们手上,咋呼什么。”放下枪不紧不慢前进。有狡猾的看出来了,是新四军伪装的,自以为聪明,提醒同伙:“哎!我们假装不知道,大家都是日军,他们就不会向我们开枪,等到我们走近了突然开火。”三三两两直起身子朝前走。

牛得草已经调转枪口,鲁大勇也从地堡里拿出来敌人的机枪,加上孟德江,三挺轻重机枪朝敌人突然射击,打得敌人一批批倒下。鬼子士兵气得大骂:“八嘎,他们眼睛瞎了,朝自己人开枪?”小队长也大骂:“八嘎,你们的眼睛瞎了,他们是新四军,伪装皇军。”

小队长命令继续冲锋,可是眼前全部是开阔地,日军刚刚起身就被机枪拦腰横扫,又打倒很多。后面赶来助战的伪军彻底害怕了,“我的妈呀!新四军来了大部队,又是炮又是轻重机枪,赶紧跑吧!许多人拔脚就往回跑。”

形势稍微缓和,徐铮山率领战士们迅速冲上大桥,见桥头阵地稳固,回身拽上赵红雁和南宫妩月庄小妍,让她们立刻跟随战士通过大桥抓紧撤退。

敌人被迫击炮又是一阵猛轰,趴在地上再不敢进攻了。牛得草高兴喊起来:“一定是陈连长得手了,正在用迫击炮支援我们,徐队长,你快带领大家过桥。”

小队长命令士兵在营房屋顶上架起了机枪,哗地一排子弹打过来,有人负伤跌倒了。

孟得江和牛得草又向屋顶上敌人射击,只听“哒哒哒,突突突”,屋顶上敌人立刻被打得纷纷翻滚掉下屋顶。

陈然已经看见营房后面敌人大部队赶到了,迅速调整两门六零炮方向,吩咐苏振明,“敌人靠近就给我狠狠轰炸。”说完扛起剩余一门炮,抱起一箱炮弹箱,朝鲁大勇他们跑来。

敌人援兵终于临近了,石原骑在马上已经看见了前方激战。恼怒责骂:“混蛋,他们五个人怎么搞得,既然通知了大桥守备队,怎么又让敌人攻占了桥头?”见自己大批士兵蜂拥向进,又暗自庆幸:“我果然判断准确,在这里抓住了他们。”

由于陈然一路割了电话线,石原有三处地方没有联系上,这就严重干扰了他思路,知道三处地方都有危险,但是他无法确定究竟该去哪里支援。等到他联系上了其他两个地方,才知道偏远的安河大桥最危险,小分队一旦突破安河大桥,日军就没有堵截部队了。虽然汽艇没有水路可以直达安河大桥,他测算过了,小分队可以弃船步行,这样他仍然有机会,但是部队实在太疲惫,必须修整以后才能出发。所以他命令冢夫一百八派出副手,率领四个伊藤武士队提前出发,赶往安河大桥报警,预先堵截住安河大桥,随后他率领大部队赶到,就可以彻底消灭新四军小分队了。只是没想到天算不如人算,阴差阳错,先遣小队走错了道路,反而被陈然完全消灭,大部队累死累活总算赶上了。不过先遣小队也延误了小分队,否则陈然率领小分队也许已经通过安河大桥了。

今天凌晨天空仍然漆黑一片,石原率领部队又集合了。看士兵在空地上密密麻麻排好队伍,他杀气腾腾来到队伍面前。剩余的伊藤武士队也全部亮相,来江都时共有三十五人,被陈然顾家赏梅搂炸死八人,重伤两人,海堤那里又杀死五人,现在出发只剩二十人。每人配备骑步枪,佩带匕首,腰挂日本武士刀,每人身旁一匹高头东洋马。二十个武士队员披挂整齐,个个眼露凶光。他们虽说是士兵,可个个佩戴尉官军衔。

还有快速纵队,一百多人全部骑两轮摩托三轮摩托加军车。摩托车军车上架设歪把子机枪,再加多门掷弹筒。

他检阅这些士兵,个个威风凛凛杀气逼人,有理由得意,这些大和勇士已经等不及了,他们饱受严格训练,具备强壮体魄和精准射术。不像支那人常常连饭都吃不饱,饿得细瘦无力的,事实证明大日本皇军一个可以抵上他们五六个。这畜生忘了刘家墩战斗,陈然他们三个人打死了十四个鬼子,不过不是伊藤武士队,伊藤武士队确实有点战斗力,不然陈然不会杀了五个伊藤武士队差一点受伤,接下来就看安河大桥决战了。

这时冢夫阴沉脸面向他报告:“大佐,我已布置完毕,伊藤武士队五人一组分成了四组,最擅长射击的一组专门对付新四军那个队长,我命令他们战斗时什么都不用去管,就给我寻找那个会武功的军官,一旦发现立刻击毙。他不是号称具有厉害武功的特种兵吗?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应付我五个神枪手。另外两个组参加消灭敌人战斗,剩下一个组归我指挥,专门抓捕那个女报务军官,夺取她携带的秘密材料。”

石原知道冢夫一百八自十个伊藤武士队惨遭炸死一直怀恨在心,不用催促他也会全力以赴的,他这样布置让他很满意。提到那个新四军队长,他也不得不暗自佩服:“这个支那军人果然机智缜密,我在段家合悄无声息布下铁桶一般包围,却仍然被他识破了。他不但没有前来入网,竟立刻远遁,逃到了安河大桥。”他又自我陶醉:“不过我仍然比他高明,他以为我绝不会想到他会来这里,我却猜到了他企图,派出先遣队,强迫部队连夜出击。现在我即将与大桥部队夹击,他纵有天大本事也逃不掉了。”

出发时候加藤联队长也赶来了,加藤联队长接到了南京总部命令,告诉他必须全力配合石原行动。为此加藤联队长深夜由江都城赶到了段家合,听取了石原报告作战计划,按照他要求给快速纵队又增添了精良士兵,配置了强大武器,完全相信这一次石原肯定会大获成功。出发前加藤联队长给士兵训话:“有大日本天皇庇佑,有石原大佐英明指挥,你们这一次出发一定会全歼新四军逃窜部队的。”

这时石原看见桥头不但被新四军占领,而且兵营里士兵也被炮弹拦截,炸得东倒西歪,无暇再作美梦了,吃惊得睁大眼睛发怒:“他们是逃窜部队,怎么会有迫击炮的?”命令士兵:“不能停止前进,给我向桥头直接冲锋。”

摩托车队的机枪打响了,子弹像狂风骤雨。伊藤武士队抽出了军刀,嚎叫着向前冲锋。

上桥的战士又有人受伤,孟得江和牛得草调转枪口,向来敌猛烈射击。桥对面苏振明按照陈然吩咐接连发射炮弹,炮弹爆炸,前面的摩托车被炸翻,伊藤武士队也被撂倒,战马嘶叫空着马鞍往后奔跑。敌人不顾死活继续冲锋,鲁大勇和另一个机枪战士再加入,四挺机枪排开来扫射,敌人没有地方隐蔽,如同活靶子被打死,不得不滚下车来,跳下马来,匍匐地上射击。

营房里敌人看见援兵到来,总算又鼓起勇气,狂呼乱叫再一次发起冲击。

这时陈然已经飞跑过了大桥中段,他一边奔跑一边仍然抗着六零炮和炮弹。

小分队战士们已经全部跃上了大桥,由于敌人的机枪扫射,他们只能趴在地上匍匐前进。

徐铮山举枪连续射击,击毙两名靠近的敌人,询问牛得草:“陈然呢?”牛得草报告:“他在对面桥头,正在收拾敌人。”徐铮山命令汪明山和史国忠:“你们不必管这里,保护赵红雁和南宫妩月立刻去和陈然汇合,保护她们撤往根据地。”随后挥动手枪命令其他战士:“同志们,我们坚决截住敌人,掩护他们撤退。”见敌人继续涌上来,抢过战士机枪狠狠射击。不愧是红军时期过来的老战士,几个点射就打掉敌人机枪阵地,再向营房冲来的敌人扫射,打得敌人纷纷倒毙。战士甘水根不愿让他冒险,执意要替代他,他完全不听。

石原和冢夫狂妄中冷静下来,知道不能硬来,开阔地带冒险冲锋士兵会遭受更大死亡,命令机枪掷弹筒掩护,首先消灭新四军机枪阵地。他们躲在远处摩托车后面,看到了正在指挥战斗的徐铮山队长。石原恶狠狠吼叫起来:“他就是新四军队长,杀死了许多皇军士兵,赶快打死他,赶快打死他。”

敌人的枪口全部瞄向了徐铮山,七八支步枪同时打响。三颗子弹击中了徐铮山,他晃了一晃轰然倒下。

陈然刚刚奔到桥头,就看见徐铮山被敌人击中。飞步赶上把他抱起,可是徐铮山已经受了重伤,满身鲜血。

一旁的鲁大勇怒不可遏,端起机枪就要迎向冲过来的敌人。陈然大声喝止,“现在听我指挥,孟得江牛班长和我留下来掩护,鲁排长带领所有人员立刻往桥北撤退。”说完向鲁大勇作了一个强有力手势。

他抢过鲁大勇手里重机枪,立刻向敌人猛烈射击。机枪喷吐出火焰,突突突、突突突。一会儿猛射,一会儿点击,冲锋的敌人被他像割麦子一样拦腰扫倒,敌人的机枪点,阻击手也被他一一消灭。他发现了石原和冢夫两个恶棍,调转机枪继续射击。石原和冢夫躲藏的摩托车被打中了油箱,一声爆炸燃起了熊熊大火。

赵红雁接过徐铮山,急忙给他包扎,但是伤势实在太重了,鲜血不断涌出纱布。

鲁大勇冷静下来,知道形势危急,背起徐铮山,带领了赵红雁和小分队其他战士迅速向桥北撤退。

敌人见陈然的机枪威胁实在太大,纷纷向他射击。陈然反应敏捷,抢先一步把敌人击毙。他看见旁边的汽油桶,吩咐牛得草:“快,牛班长,把油桶滚到大桥上去,准备炸桥,我这里掩护你。”

牛得草大喜,立刻答应:“好嘞!这个办法好,看我不烧死他们这些强盗。”他翻身滚出掩体,用力扳倒油桶,向大桥使劲推去。

这时营房里敌人几次向桥头冲击,都被苏振明的炮弹阻截。他也不需要瞄准,照陈然吩咐,只需小鬼子一起身就往炮口里塞炮弹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反正有的是炮弹,接二连三地放。炮弹嘶嘶地尖啸,接二连三在敌人中间爆炸,炸得敌人倒了一批又一批。还有一些炮弹落到了营房屋顶,猛烈爆炸后,营房燃起了冲天大火。

石原看到小分队已经有人向桥北撤离,气得暴跳如雷。督促快速纵队和伊藤武士队向桥头又一轮冲击。鬼子兵不顾死活了,伊藤武士队重新跃上马背,伏低身子向前冲击。陈然和孟得江两挺机枪交叉射击,成群的鬼子在他们面前倒下。他们对准了伊藤武士队,子弹如急雨打在马身上,战马哀叫着翻倒,伊藤武士队纷纷滚落。

敌人的掷弹筒开炮了,他们正在吊射桥头掩体。炮弹在掩体旁接二连三地爆炸,有一颗炮弹差一点就落进了掩体。

他知道掷弹筒对掩体威胁最大,不把敌人消灭了,掩体守不住,中国军队淞沪抗战机枪阵地就吃过很多次这样亏。迅速架起六零炮,对准敌人掷弹筒阵地,狠狠发射炮弹。他瞄准非常准确,第一枚炮弹就炸毁了两具掷弹筒,炸死五六个敌人,第二炮把剩余的敌人全部干掉了。

石原躲在远处看了害怕,新四军哪里又来了神炮手。只得命令快速纵队和伊藤武士队同时攻击,敌人再一次发起冲锋,后面轻重机枪掩护。

他重新拾起机枪射击,就这么耽搁了几秒钟,有五六个敌人冲到了机枪射击的死角,向掩体扑来了。

孟得江转动枪口,从小角度射倒了两名鬼子,但仍有三个伊藤武士队扑到了掩体近处。

他怒吼一声:“倭寇,来送死吧!”跳出掩体,手握军刀向三个鬼子走去。

这时由于怕伤及自己人,鬼子已停止了射击。孟得江在他身后,机枪一时也无法射击。远处的日本兵看到他们四个人相互走了很近,知道马上会进行拼杀,自认为伊藤武士队稳操胜券,反而不想再开枪了,巴不得新四军也不射击,就让他们进行搏斗。

战场突然寂静下来,这是伊藤武士队来到苏北战场首次和中国军人用军刀相对。敌我双方都想看看结果究竟如何,就连石原和冈田冢夫也从掩蔽处探出身子,向前紧张地瞧着。

战场上浓烟翻滚卷向天空,浓烟下四个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。这三个鬼子兵绝对是伊藤武士队高手,他们凭习武经验也知道他是一个可怕的对手,身子未近杀气逼人。中间为首的怒叱一声,三个鬼子身体一晃,品字形围住了他。为首的完全看清楚了,他身穿他们的军服,明白了,这个人就是伪装日军军官的新四军高手,连续杀死他们很多士兵,炸死他们同伙的那个支那人军官。他们被彻底激怒了,为首的大吼一声:“八嘎!杀死他。”双手握刀向他头顶用力劈来。与此同时,左右两侧鬼子心意相通,也同时挥刀,分劈他两侧。三把刀彻底封死了他所有退路,刀势夹带起风声,凶猛无比。

石原和冢夫得意极了,他们完全站起了身子,他们非常清楚:“这三个伊藤武士队一个中尉两个少尉,来中国战场所向无敌,曾经刀劈了几十个中国士兵。还有一秒钟,这个支那人就要被大卸八块了。”

他没有动,面对如此凶险的局面甚至连刀也没有举起,就像被吓傻了,只是把刀拖在身后。这就是武当神功的独到之处,他连眼皮也不眨。

他在等待,要等到三个鬼子气力发挥至极致,刀势劈出,无法收回。

三个伊藤武士队精通剑道,也知道他会躲避,但是现在他们不怕了,他们手法迅猛,配合一致,对方已经完全无法躲避了。唯一的救命招数只能举刀挡架,但是仍然躲不开两面侧劈。三个鬼子军刀猛力劈出。

那个伪军官躲在掩体里,目睹了一切,终于忍受不住了,晕厥过去。

这时撤退的赵红雁他们也看见了,赵红雁惊得张大了嘴巴不能呼吸,南宫妩月更是吓得魂飞魄散,紧紧闭上了眼睛,庄小妍头晕目眩差一点摔倒。

三刀合一,电光石火,他悠然撤步。三把刀锋距他身子一寸远划过,“砰”地一声巨响,三个鬼子狠狠地撞在了一起。

只见他迅速右脚跨步进身,手中军刀闪电一般挥起,刀光闪过,刀锋自右向左斜劈。“嚓嘭”一声,劈掉了第一个鬼子头颅。嚓的一下,顺势削掉了中间鬼子的左臂。刀势不减,继续在第三个鬼子的大腿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,皮肉翻卷。

“噼里啪啦,噼里啪啦,忽笼统,忽笼统,哐当···啪”,三个鬼子全部摔倒在了地上。怎么这么多声音?

其实不多,我们细细来数。首先一个鬼子被劈掉脑袋,一个鬼子被劈掉手臂,他们的脑袋和手臂加上手上的军刀相继掉落地上,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声音。“忽笼统,忽笼统”,是两个鬼子摔倒地上,第三个被割破大腿的摔在同伙身上,所以没有发出声音。“哐当”,是那个被劈掉的脑袋钢盔砸落地上,又滚了出去,轱辘几圈碰在石头上,“啪”地一声停了,所以有这么多声音。

说时迟那时快,就见他左脚进步再劈,嚓嚓两声,又两个鬼子被劈掉了脑袋,两颗鬼子头颅“乒乒乓乓”掉落,骨碌碌滚出去很远,三具无头的尸腔污血狂喷而出。

敌我双方看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。赵红雁缓过气来,紧紧拉住南宫妩月,狂喜叫喊:“你快看,你快看,陈然没有危险,他已经把敌人全部杀死啦!”

南宫妩月小心睁眼一看,远远的桥头,陈然手提下垂的军刀犹如天神。阳光照射战场,硝烟漫卷天空,天空下面,他脚下躺了三个身首异处的鬼子。南宫妩月按住心口长吁口气:“菩萨保佑!太好了,太好了,他终于打死了敌人,我差一点被吓死了。”

庄小妍站直了身子恍如隔世“这不是做梦,他真的把敌人杀死了!”兴奋的跳起来欢呼。鲁大勇立即伸手把她拉下,一颗子弹从她头上擦过。

看到这里也许有人要问了,“他练习的是武当剑,怎么玩刀也这么厉害?”其实日本人军刀和中国人宝剑差不多,不是中国宽背大刀,刀身细长,唯一不同军刀是单面开刃,宝剑双目开刃口。他完全可以把军刀当作宝剑使用,刺,撩,劈,扫,抹,只需注意单面使用就可以了。再者武功高强之人使用任何武器无所谓,这时他如果使用一把小小匕首,照样可以杀死三个鬼子的。

石原老鬼子清清楚楚看见这一幕,只觉得天旋地转灵魂出窍。内心狂呼:“怎么可能?这怎么可能?三个伊藤武士队打不过一个支那人。”

冢夫更是惊得目眦欲裂,他最钟爱最得力的三个部下只一瞬间,就被他杀得干干净净,他痛不欲生,简直不能活了。

石原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,总算看清楚了,陈然穿着日本军服,拿着日本军刀,与河边中尉描述的那个军官完全一模一样。他终于醒悟了,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“元凶”,内心又一次呼喊:“这个人就是会武功的那个特种兵军官,伊雄队长就是被他杀死的。他又假扮伊雄骗走了我军汽艇,又进城炸死十个伊藤武士队。毫无疑问,他又追上山岩,杀死了山岩暗杀队全部成员。甚至可以确定,刘家墩十四个皇军士兵也是被他害死的。”想到这里石原真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。又开始狂叫:“就是他,有武功的支那军人,刘家墩皇军士兵就是他杀死的,十个伊藤武士队也是他害的,你们快快打死他!打死他啊!”

冢夫也跟着狂吼:“八嘎!厮拉厮拉的!把这个支那人狠狠地厮拉厮拉啊!”

日军士兵疯狂射击,子弹呼啸而来。可是他早就知道敌人会报复,侧身一滚躲进了掩体里。

但是战场形势依然严峻,敌人占据了绝对优势,单靠他和孟德江是阻止不了敌人过桥的。

他回头看见牛得草即将把油桶滚到大桥中段,是时候了,吩咐孟得江:“快,我们交叉掩护,一起撤离。”

孟得江刚一起身,敌人的一颗子弹呼啸而来,擦伤了他的左臂,他赶紧伏下。他吩咐孟德江:“你别再动了,前面有敌人狙击手。”

他见孟德江伤口流血不止,掏出绷带帮助孟德江包扎,告诉他:“你在这把枪支慢慢伸出去,吸引敌人注意,千万不要露头。”说完自己移动到掩体另一边,向敌人仔细观察。他看清楚了,右前方一百多米处,一个土堆后面,正有两个鬼子端着枪向这里窥视。从敌人枪上瞄准镜反光,他判断这两个敌人也是伊藤武士队,徐铮山受伤也一定是他们干的。他必须报仇,伸出枪支屏住呼吸,枪支纹丝不动,迅速瞄准了敌人。那两个鬼子只注意孟得江伸出的枪支,正在等人出来。再看枪支一直不动了,怀疑有诈,赶紧再注视掩体其他位置。他们看到了陈然,想要射击,但是已经来不及了。陈然比他们更快,果断扣动扳机,“呯呯”两声,子弹击中了鬼子脸面。两个鬼子脸面开花,溅出血污,把枪一扔死了。

时间刻不容缓,他和孟得江必须撤退了,敌人机枪阵地是最大威胁,他必须把机枪阵地干掉。他又一次调整六零炮,瞄准了敌人,连续几发炮弹呼啸而去,不偏不倚在敌人中间爆炸,机枪和敌人残骸飞向天空。

他和孟德江再一次挺起身子,一个手握歪把子,一个端起捷克式轻机枪,跳出掩体向桥北跑去。

他们俩交叉掩护,一边射击一边换位,很快退过了牛得草身边。陈然扔下一捆集束手榴弹,告诉牛得草:“马上炸桥。”

牛得草隐蔽在油桶后面,拧开手榴弹保险盖,扯出导火索。

突然,他看见桥头下方窜出来一个小孩,就是刚才被他挽救的那个小孩。这个小孩拐过身子,很快跑上了大桥,向他所处的位置拼命跑来。一边呼喊:“新四军叔叔——救救我们!”

他看见路基下面其他老百姓也在四处逃散,日军丧心病狂正向老百姓射击,许多人被打死。

小孩后面出现了他母亲,他母亲也在奋力奔跑,竭力想赶上孩子。

牛得草大惊,朝着母子俩方向用力向下挥手,高喊:“趴下,快趴下。”

但是孩子不知道危险,仍旧继续向前奔跑,伸出小手,盼望他挽救。

牛得草眼睛冒火,这样不行,放下弹弦,准备冲出去抢救。

日军的机枪又响了,“哒哒、哒哒哒,”一连串子弹从后面击中了小孩,小孩就像风中落叶,被子弹高高弹起,又慢慢飘落。

小孩母亲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嘶喊:“孩——子——”又一串机枪响起,子弹打中了孩子母亲,母亲的呼叫戛然而止,也倒在了桥面上。

整个过程牛得草全部看在眼里,他痛苦得闭上眼睛。

冢夫一百八指挥伊藤武士队打死老百姓,快速纵队鬼子也冲上桥头。伊藤武士队看见牛得草躲藏在油桶后面,急忙向他射击。

牛得草咬牙切齿拉弦,“砰砰”几声枪响,他被击中倒下了。

石原带领鬼子蜂拥而上,冢夫指挥伊藤武士队骑马冲击,两股敌人已经冲到了桥上。

陈然和孟得江刚跑到桥北端,回头端枪射击,想掩护牛得草撤退,却见他已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。他万分焦急,双眼要冒出火来,和孟得江不再后退,借助大桥栏杆,用更猛烈射击阻止敌人,但是已经没有了掩体遮挡,处境非常危险。

他不顾一切了,准备跑向牛得草,自己来炸桥。猛然看见敌人后面冲出来一匹快马,马上一名伪军骑手,身材娇小,一手提缰绳,一手举手枪。连续超过几名敌人,已经跃上了桥头。他看清楚了,大惊:“哎哟!是顾艳梅,她怎么来的?”

顾艳梅早就来了,她一直没有放弃,自运河淤滩地她就跟踪敌人了,当时看见他乘坐了汽艇撤退,没有办法追赶,只能等待。又见敌人赶往洋河集,她又悄悄尾随了。她没有参加过战争,没有体会战争危险,也没有亲眼看见日本人残暴,只是想寻找他,找到他再说。好在她穿了敌人军装,始终与敌人保持较长距离,敌人注意力全部在前面,所以一直没有发现她,或者是即便看见了,一个掉队的伪军,也没当回事。

昨天敌人埋伏了段家合,她猜到他可能也会来段家合,既高兴又害怕,高兴可能看见他,害怕万一他真的过来段家合,又会遭遇危险,躲在远处一直忐忑不安,准备随时鸣枪报警。

深夜敌人收兵了,她既失望又高兴,失望没有遇见他,高兴他没有危险了。好在准备了干粮了,简单吃过,想继续监视敌人,但野外寒风凌冽实在忍不住,索性进了镇子。找到一家客栈,就在敌人营房附近。给老板三块现大洋,吩咐老板:“你今晚别睡了,给我看住了,日本人什么时候出发马上叫醒我。”老板喜出望外,“哎哟!破陋的客栈住一天也不用几块铜板,这位小爷出手豪阔,竟然给了三块现大洋。不对,她虽然穿了军装,我看出来了,她是姑娘,这姑娘真胆大,深更半夜追踪日伪军,不过她出手大方,我也不用多管,替她看住时间就是了。”连声答应。

她也不用脱衣服,客栈里气味难闻,好在老板得了现大洋,给她拿来新的被褥,简单洗漱,她迷迷糊糊就休息了。

凌晨三点,敌人营房传来马嘶声和跑动声,老板急忙把她叫醒,她去马厩牵出马匹,敌人出发她也出发了。

三九严寒,寒风如刀削面,凌晨是最寒冷的,她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,几次想打退堂鼓,仍然坚持下来了。有点生气,“我这个冤家太倔,肖队长说得没错,好好的姑爷不做,非得要参加新四军。我也没有办法了,总比孟姜女好一些,天亮就能找到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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